会长娘与你谈心——莫曾桂梅
简介:来自森美兰州日叻务堂,毕业于马来西亚艺术学院(MIA)音乐系文凭班;与夫莫泽川牧师(马来西亚基督教卫理公会华人年议会会长)结婚二十九年,育有二女一子(长女壮晓、次女壮谕和幼子壮信)。

莫曾桂梅,摄于年会2015的元老营。
文/供图:莫曾桂梅
简介:来自森美兰州日叻务堂,毕业于马来西亚艺术学院(MIA)音乐系文凭班;与夫莫泽川牧师(马来西亚基督教卫理公会华人年议会会长)结婚二十九年,育有二女一子(长女壮晓、次女壮谕和幼子壮信)。
一、请分享自己成为会长娘的心态和初体验。当会长娘前后,有何转变?
十一年前,外子当上会长时,我印象最深刻的,就是搬家。短短半年,搬了三次家。2004年12月31日,我们从马六甲堂搬到吉隆坡。由于孟沙(Bangsar)的会长府还在装修,我们暂时住在林志强兄空腾的家(他当时正好搬去新家)。三周后,我们才入住会长府。在孟沙住了五个月,由于家里进贼,我们便在一个月内找到有保安站岗的公寓,再次搬家。
搬家,意味着要适应新环境和外子新工作性质的转变。外子当会长时,管的是行政,不是牧会,少了与会友互动的机会。早期在甲洞堂,每年12月24日的平安夜,我们报佳音时,到会友家吃火鸡;年初一感恩崇拜后,吃会友送来的红酒鸡面线,才回乡过年。外子在甲洞堂和马六甲堂牧会时期,我们曾在一个晚上,赶赴两堂二至三场细胞小组的聚会。这些回忆,相信在外子今年年底卸任后,回到教会牧会时,会重现。
十一年前,我和仨小孩重回甲洞堂,主要是参加崇拜。甲洞堂虽是我们曾侍奉十年的教会,但如今不是驻堂牧师,和会友没有直接关系,所以感觉上不一样;加上相隔了七年,很多会友我都不认识,还好,因一些老会友的关系,我很快适应了失落的时期。
二、如何当好会长娘的角色?
“如何当好会长娘的角色”,我没刻意想过这问题,只想到把家顾好,让外子无后顾之忧地侍奉。当时,外子三五天要出门,孩子们还小,我只觉得自己的责任更重了。
住在孟沙时,家里进贼那天,是星期天,外子在麻坡堂的庆典中讲道。下午,我和孩子们从甲洞堂回家,进屋后发现贼从厨房的屋顶进来,“远水救不了近火”,我没有拨电给外子,而是拨给志强兄。他带着几位执事赶来,才帮我联络外子和报案。当晚,是志强兄侄儿婚宴的日子,我没心情赴宴,他说:“不管怎样,你们还是要吃饭吧。”一句话,就把我和孩子载去婚宴。外子当晚回到家,望着被撬开的屋顶,“无语问苍天”。隔天,屋顶未修好,他又去印尼,帮教会的海啸灾区赈灾。我带着三个年幼的孩子(壮信才十岁),度过难熬的数日。
三、如何以会长娘的身份,与信徒互动?
人与人互动,不因为身份,而是共鸣。这些年,我随外子到不同堂会,与会友见面。写作,尤其是和家庭有关的话题,很容易引起人的共鸣,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。我因有一篇文章刊登在报章,在婚宴上和一位不认识的医生太太谈起来,过后,我托人送自己的第二本著作——《芬芳从心》给她。
传福音、关心人,也是互动。我家里进贼后,王桂荣执事从保安公司派了两个尼泊尔外劳,到我们家守夜。外子向其中一人传福音,开始时请他吃榴梿;后来,陪他看电影《耶稣传》。结果,先信主的这位再向同乡传福音。两周后,两人都要求根据外子给他们所读的〈约翰福音〉和〈马太福音〉,为自己取名“John”和“Matthew”。
四、除了陪会长出席各重要场所(如开幕典礼、主题庆典、晚宴)和招待嘉宾,会长娘必须留意什么细节,以辅助和支持会长?是否对某些活动,印象深刻?
陪会长出席庆典、开幕礼或晚宴,是近五年才有的事,也就是在孩子们考到驾照之后。出席不同的场面时,我常提醒自己,尽量不要带太小的手提袋。很多时候,我们在不同场所,会收到会友交来的奉献、支票、信件,甚至教会的特刊。这时候,大的手提袋就会用上场。还有,我也养成随身带纸和笔的习惯,以记录外子随时交待的事项。
多年来,我们随世界循道卫理宗联会到中国拜访教会,从餐座上的座席到官方礼仪,让我有很多学习的机会,见识不浅。我们也因此认识了沈冠尧牧师,他和已故的方中南荣誉会督,皆是世界循道卫理宗联会荣誉顾问。这几年来,我们都收到他从香港寄来亲自签名的圣诞卡。
今年3月1日,世界循道卫理宗联会首长在泰北召开宣教会议,外子传来沈牧师安息的通知。沈老牧师以九十二高龄离开我们,消息传来,我一阵难过,写了一篇短文记念他,获刊于沈牧师的安息纪念特刊《福杯满溢——永远怀念沈冠尧牧师1924-2016》(有关短文可见本刊,页40)。
五、父亲贵为一会之长,如何督促孩子的表现?与会长经营幸福家庭的过程,有何难忘事项?如何克服?
家,对我和外子来说,比什么都重要。料理家务,我会全力以赴,尽量不让外子操心。2011年,我安排父亲动脊椎骨手术;入院后,院方说除了之前的一万六千令吉,还要再花七千八百令吉为父亲买金属铁支,不然就要延迟手术。在拿不定主意的情形下,我只好拨电给外子。当天,他在总议会参加两个会议,第一个会议过后,他接到电话,就赶来医院和我一起商讨手术的事。
家,是信仰传承的地方。我以奉献为例,我们家几十年来,除了十分一奉献,每月会另拿薪水的几巴仙,帮助有需要的人。外子刚上任会长那年,一天下班回家后,为“如何筹一百万的宣教款”发愁,仨小孩看在眼里,各从自己的储蓄拿出一百令吉交给爸爸,以解燃眉之急。
去年5月,外子到印度宣教区,壮信拿他打假期工薪水的十分一(三十八令吉),让外子交给摩西牧师的孩子。11月,摩西牧师带妻儿到访,他拿到戏院检戏票赚的钱,再给摩西牧师的孩子各三十令吉。接过钱,那姐弟俩闪烁着感激的眼光。
一年前,大女儿开始工作,领了第一个月薪水,扣除奉献后,她把剩余的钱给我和外子平分。今年2月的华人新年,她拿一个月的薪水,奉献在五间堂会(包括外子和我的母会——双溪南眉堂和日叻务堂)。我们的信仰生活、对奉献的态度,正潜移默化地影响他们。
六、身兼资深写作者,著有散文集两本,如何发挥写作的恩赐,来激励其他师母和读者?在这方面,有何心得?
写作,是生命的记录,对生命是一种交待。感谢主,我在晨砚老师的鼓励下,不断写作。接获简牧师采访电邮的通知时,我、外子和年会经济部主席——万福全夫妇正在中国成都,向灾区教会移交赈灾款。回程在机舱里,我已拟好受访大纲。
2007年,年会出版我的第一本书《拥抱孩子》。不久,我到适耕庄参加教区议会,有一位抱着幼儿和牵着孩子的师母,看了我的书,好像有话要对我说。从她渴望的眼神中,她应该面临着育儿问题。事隔多年,我仍后悔自己当时没有给她及时的帮助;如今,师母团契成立了。今年6月,办第二届师母营的同时,我们也尝试办教牧子女营。
在何李颖璇(师母)的呼吁下,我们鼓励师母们向《南钟》〈师母心语〉专栏投稿。求神大大使用师母团契,使更多牧者的家庭蒙福。